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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水流无删减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弄潮瑞根顶点小说

2022-12-11 来源: 精彩奇闻 原文链接 评论0条

对此敖策早有防备,派了护卫在院外把守,不容他们踏进半步。

敖冉本身也不想见宫里来的人。

她上辈子已经充分领略到了魏涵衍的心狠手辣,只有等敖绾真正进宫的那一刻,她的心里才能彻底踏实。

因着敖绾即将入宫,各地王侯也都派了人来徽州给威远侯道喜。

只是,道喜是假,真正想见一见嫡小姐才是真。

毕竟,若谁能虏获嫡小姐的芳心,还怕与侯府结不了姻亲吗?

因而这回诸侯派来的不再是地方使臣,皆是各诸侯名下的年轻世子。

其中,就有安陵王世子。

听着安陵王世子的名号,敖冉不由屏住气息,有些晃神。

前世安陵王在城门下背上气息奄奄的她时,大魏已经破了,按照时间推算,是十年后的事情。

她虽看不见他的脸,却听得清他的声音,是道青年的嗓音,约摸经历了无数战乱杀伐,像越磨越亮的刀枪,透着清冷而平静的锋利。

安陵王世子已经是风华正茂的成年男子,那现在的安陵王应该与她爹的年纪相差无几,肯定不是前世的那个人。

唯有一个可能,现在的安陵王世子便是十年后的安陵王,前世在城门下背起她的人。

这样想着,敖冉当即从座椅上弹坐起来,奈何一时腿使不上力,她又钝钝地坐了回去。

扶渠见她面色有异,道:“小姐怎么了呀?这个安陵王世子,有什么不对吗?”

敖冉缓了缓,“没什么不对。”

她只是……想见见他。

这样的念头一旦上脑,她就抹不去了。

于是这日,敖冉让扶渠引开宴春苑外的护卫,一瘸一拐地偷偷溜出院子,带着扶渠去了侯府别庄。

扶渠做贼心虚,路上劝道:“小姐,要不还是别去了吧,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了,肯定得生气呀,哪有偷偷摸摸去见别地儿来的世子的道理,这样太不矜持了啊!”

敖冉道:“别让我二哥知道了好了,我们去去就回,我只是想看看,你说的那位安陵王世子究竟如何的风华绝代。”

她不想去打扰他,毕竟这一世他们还没有相识。只远远看一眼就好。

于是敖冉走到安陵王世子的院子不远处,看见院门有守卫,就没再继续往前。从她这个角度,只能隐隐看见院中一角的光景,清幽别致。

她站在树荫下,心想着一会儿说不定安陵王世子会自己出来,如此她便能看清楚他是何模样了。

可敖冉守株待兔了许久,除了那些刚正不阿的侍卫,就是不见半个世子的人影儿。

院子外守着的侍卫一早就注意到了敖冉,只不过她没上前,侍卫也就按兵不动。

过去了许久,一名侍卫扈从还是转身进了院子里,朝房中的人禀道:“公子,外头来了一位姑娘,在十丈开外的树荫下站了半个时辰了。”

房门半开半掩,一人独坐窗前,面前的案几上摆着棋局,边上香炉淡茶袅袅,他手里拈着一枚白色棋子衬着下巴沉吟,随后将棋子放在了棋局内,方才开口道:“一位姑娘?”

棋局对面空空如也,却难有个对棋的人。

“对,身边带着个小丫鬟。”

他又执了一枚黑色棋子,思忖片刻放了下去。

这头,扶渠正忙不迭地给敖冉扇着风,劝道:“小姐,都半个时辰了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
敖冉眯着眼,亲眼看着一个侍卫进去了,不多久那侍卫又出来了。

她正准备放弃回去时,哪想守在外面的侍卫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做,一应的全撤了。

而出来的那个侍卫手里端着一副茶具,朝敖冉的这个方向走来。

侍卫到了眼前来,径直把茶盘递给扶渠,道:“公子吩咐,给姑娘解暑用。”

那侍卫走后,敖冉和扶渠面面相觑。

正好敖冉渴了,便让扶渠把茶水倒出来喝。

前世的安陵王不是什么阴险卑鄙的小人,而是大气将王之才,所以这一世敖冉对这位安陵王世子的印象也不差。

从他让侍卫送茶的这一举动来看,委实颇有君子之风。

眼下那院门口没人把守空空如也,对于敖冉来讲实在是机不可失。

她可不是一壶茶就那么好打发的。不管是怀揣着前世对安陵王的感恩,还是现在突然升起的一丝好奇,她都想走近去一瞧究竟。

敖冉站在院门口朝里观望了两眼,见院中无人,门扉半掩,她索性就抬脚走了进去。

结果刚在院中一站定,门扉里便有一道温润如风的声音传来:“是茶水不够么?”

敖冉心头一紧,临到头了才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,道:“不,我是来谢谢你的茶的。”

“姑娘是想闭门道谢还是想当面道谢?”里面的人问。

那一道声音十分好听,敖冉不得不承认,任谁听了都会生出三分好感吧。

敖冉道:“若是能当面谢,自然最好。”

她原以为里面的人会给个面子从房间里出来,没想到她等来的回答却是:“姑娘请进。”

敖冉站在门外一时没有动静。

里面的人便道:“姑娘不敢进?”

这有何不敢的,她来都来了。只要她推开这扇门,就能看清里面的人是何模样。她还可以视情况决定到底是在门口看一眼还是抬脚走进去。

敖冉站在屋檐下,抬手推开了门……

只见窗下坐着一人,白袍玉冠,形影流畅。他留给敖冉一道明暗有致的侧影轮廓,那衣角款款落在榻几上,处处透着矜贵。

敖冉知道,他是从金陵来的。

金陵是安陵王的封地,那是一个真正的繁华富饶之地。而他身份不一般,那矜贵中又有一番别出雅致。

一时间敖冉站在门口,有些愣愣的。

直到他抬起头来看她,问道:“姑娘会下棋吗?”

敖冉回答:“会一点。”

他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敖冉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模样,委实十分俊美。

只能说金陵山水确实养人,才养出他这番公子如玉。他与徽州的男儿是大不一样的。

敖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二哥敖策。

徽州是个养兵养马之地,而非养人的。她二哥浑身都透着一股习武练兵之人的冷厉果决之气,两个地方的两种人,气质丝毫不沾边儿。

敖冉还是坐到了世子对面,看了一眼棋局,又看了一眼他。

敖冉一心想着,他就是前世那个背过自己的人,心里难免波澜微动。可敖冉面对他时,一时也想不出,十年之后他又是番什么光景。

兴许等再过几年,诸侯群雄逐鹿,大魏战火不绝,他便也没这闲情逸致再品茶下棋了。到时上了战场磨砺,将王之风方可显露出来。

敖冉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。

安陵王世子,苏连玦。

敖冉坐下时棋局已经进行了一半,她棋艺未经潜心钻研过,若不是前半段有苏连玦精心铺陈设局、使她可以直接从后半部分开始下,可能她出不了几招就会败下阵来。

天色渐晚的时候,敖冉才起身离开。

这回她得偿所愿了,走的时候嘴角带着笑,十分心满意足。

苏连玦送她出院子,看着她的背影略有些一瘸一拐的,若有所思。

等她走后,把守院子的侍卫才重新出现。扈从在苏连玦身边,问:“公子,那位姑娘是何人,可有可疑之处?”

苏连玦笑了一笑,微挑眉梢转身进去,道:“还能有何人。”

主仆俩回宴春苑时,院门口的护卫神情稍松。颜护卫也不多问,只道:“三小姐,二公子等你很久了。”

敖冉一愣,扶渠便跟着紧张起来。

毕竟敖策是很不好糊弄的。

一进院子,便看见敖策背对着,正丢给狼犬一根骨头。狼犬在他脚边伏头啃骨。

敖策转过身看向敖冉,问:“去哪儿了,怎么不带上护卫?”

敖冉瞅着啃骨头的狼犬,没去看他,道:“我就随便走走。”

其实对敖策撒谎,她心里还是挺愧疚的。但是她有她想去见安陵王世子的理由。若是直接告诉他自己要去见世子,他肯定不会允许的。

敖策看她片刻,只道:“往后不要乱走,去哪里都要带上护卫。”

敖冉重重点头:“我知道了二哥。”

她第一次不敢与他眼神对峙啊。因为一看敖策的眼睛,她一定就会露出端倪。

好在这件事敖策没再多问,原以为就这么过去了。

可两天后,扶渠收到一张帖子,她不敢自己处理,又不想给敖冉,不知道该怎么办,一直苦着张脸。

直到后来收拾屋子的时候,那帖子不小心从她怀里掉了出来。她刚要弯身去捡,就被敖冉先一步给捡了起来。

敖冉翻开帖子一看,道:“扶渠,世子有约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这帖子是苏连玦托别庄里的丫鬟送到扶渠手上的。他想约敖冉明日在徽州城里转转。

扶渠苦恼道:“小姐上回偷偷出去就险些被二少爷给发现,况且那世子不是普通人,小姐私下去见他,难免……不合适。小姐还是回绝他好了。”

这一世,敖冉早已知道天下局势最终走向会如何,侯府最终要和谁做同盟,还待选择。

她不愿再做那养在闺阁之中的大家闺秀,因而,那些欲语还休、与人私会什么的,敖冉根本不当一回事。

既然苏连玦主动约她,就算是为了保持威远侯与安陵王的友好关系,她也应该去。

更何况,上世那副宽阔温暖的臂膀,让敖冉对安陵王世子确实存了些好感。

只不过这一次颜护卫没有那么好甩开了,听闻敖冉要出门,他便去备马车,带着护卫亲自护送她去。

等上了街进了闹市,敖冉借着要去买松子糖,一头扎进人群里就不见了。颜护卫带着随从沿街焦急地找了许久。

苏连玦在湖边的画舫里等她。

敖冉去时,也不顾自己的腿,跑得气喘吁吁。

苏连玦的扈从见她来了,连忙请她上画舫。

一进去,苏连玦便倒了一杯茶给她,道:“三小姐不必如此着急的。”

敖冉一口囫囵饮下,舒口气道:“不着急不行,出来一趟不容易。”

苏连玦意会,只笑笑不语。

敖冉又道:“世子初来乍到,对这徽州城还不熟悉,可要我带你游玩一圈?”

苏连玦笑容温淡,道:“这湖宽阔绮丽,不如先游一游这湖。临近中午时,再让三小姐带苏某去徽州富有特色的酒楼品一品美酒佳肴。”

反正敖冉一次也没游过这湖,便应下:“这样也好。”

随后画舫便缓缓飘离了岸边,朝湖中央漾去。

苏连玦与敖冉一并欣赏着这湖光山色,又同她说了些金陵的事。

敖冉一次也没去过金陵,听得认真,船身却突然重重地晃了一下。

敖冉猝不及防往一边歪倒,苏连玦及时扶了她一把,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敖冉摇了摇头。

苏连玦才向船舫外出声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船舫外面的扈从负责撑船,这时撩起船舫的竹帘,应答道:“公子,有一艘船和咱们的撞上了。”

敖冉抬眼便朝竹帘外看去,见果真有一艘船对对直直地撞过来,两只画舫的船头都紧贴了在一起。

可当她看见对面那艘画舫上撑船的人时,眼皮一抽。

颜护卫?!

那船舫里的人……

敖冉心里一阵心虚。

只见对面船舫的竹帘被一只有力的手轻巧一抬,便从里面弯身走出一个青年,一身墨绿色的长衣,负着双手,挺拔修长。那略瘦削的轮廓有几分凌厉,平寂的眼神一下子便投来,落在敖冉的身上。

不是她二哥还能有谁。

敖策抬步,尽管两只画舫在水面上晃动,但他步履却十分平稳,从对面画舫走上了这只画舫。

苏连玦朝他揖道:“敖兄,幸会。”

敖冉也讪讪道:“二哥,好巧。你也来游湖啊?”

敖策看着她,道:“趁着买个松子糖的工夫人就不见了,我专程寻到了这里,你说说,哪里巧?”

敖冉:“……”这二哥戳她脸皮的时候,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。

敖策又对淡然自若的苏连玦道:“不好意思,让苏兄见笑了,舍妹顽劣,上错了船,我这便带她走,不扰苏兄游湖的雅兴。”

敖策再看向敖冉的眼神里带着严厉和不容拒绝,等着她自己走出来。

敖冉缓缓起身出去,苏连玦适时道:“三小姐慢走,改日再请三小姐带我在城中转转吧。”

不等敖冉开口,敖策便道:“舍妹平日里出门少,恐怕她自己对徽州城都不怎么熟悉,既然苏兄想转转,”他头也不回地唤道,“颜护卫。”

对面船上的颜护卫应道:“属下在。”

敖策牵着敖冉转身就走,令道:“你上世子那边去,带着世子游一游徽州。”

苏连玦脸上的笑意淡了淡,接着就看见颜护卫果真一丝不苟地上这条画舫来。

敖冉到了那边船上,站在船头,只见敖策随手拿起木浆看似轻巧地往两只画舫紧贴的船头一拨,顿时两只船便随波错开。

敖冉眼睁睁地看着颜护卫荡着画舫载着苏连玦往另一个方向去了,而这只画舫还在水波里晃漾。

敖冉身子不稳,随着左右晃动,旁边的敖策依旧笔挺如松。

她实在不行,弱弱地伸手过去,抓住了敖策的衣角。

敖策把木浆丢在了船头,直接拎着敖冉就进了船舫。

“敖冉,你胆子越发大了,是仗着我平日纵你宠你吗?”

敖冉知道这次可能真惹她二哥生气了,闷头不吭声。

“我原以为你只是好奇,所以偷偷摸摸去别庄看一眼便罢了。不想你却是一回生二回熟,现在直接不顾自身安全,私自出来与人见面游湖。”

敖冉冷不防抬头望着敖策,嗓子有些发干:“上次我去别庄的事……二哥一早就知道?”

敖策对上她的眼神:“我没拆穿你是给你自由,但不是给你任性妄为的。看样子你对他的印象不坏,有了第一次第二次,就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,是不是等到安陵王世子回金陵的时候,你就要跟他一起回去了?”

敖冉摇头道:“不是的,我没有这么想过。”

“你没有这么想过,那为何私自去看他,为何私自出来与他见面,又为何会出现在这湖上画舫里?”

敖冉隐去了前世的那部分缘由,回答道:“起初确实只是因为好奇,后来发现他人挺好的,所以就带他游一游……”

敖策道:“你才见过他一面,在他那里喝两杯茶,下一盘棋,便觉得他挺好的了,是吗?”

敖冉诧异道:“二哥,你在监视我?”

敖策道:“他能请你进他的院子,请你喝茶,请你游湖,你难道不知道是为什么?他是安陵王世子,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人。”

敖冉手捧额头,心里发凉。

她从未想过,今世如此疼宠自己的二哥,竟会这样小心防备她。

她抬眼定定地看着敖策:“所以,你就这么不放心我,要监视我?我知道他是安陵王世子,我也知道我是侯府嫡女,我更清楚地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。”

敖策低着眼帘,片刻幽幽道:“那好,你告诉我,你在干什么。”

敖冉偏执道:“不就是因为我是侯府嫡女么,这些世子当中我不能轻易与谁走得过近,我不能轻易看谁觉得顺眼,我甚至不能轻易觉得谁是个不错的人。可我偏偏就知道,安陵王世子就是一个不错的人。”

“爹不想用我的婚姻用来做联盟的筹码,我也不想用我的婚姻去影响爹的决定。可是将来诸侯群起,取得联盟是必然趋势,被孤立的必定是最先被消灭的!爹若是不与诸侯联盟,也不归顺于大魏,那大魏和各路诸侯都会想把爹除之而后快。”

敖冉眼神清冽,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,“就算我与安陵王世子交好又怎么,爹与安陵王结盟不是最好不过的吗?难道二哥会否认,如今的各路诸侯当中唯有安陵王最势大最可靠吗!”

她清楚地记得整个大魏分崩离析,战火漫天的场景。

也清楚地记得在她死前,最后攻破大魏王城的人,正是安陵王。

这一世,她势必要改变自己的命运,要保全父亲,保全整个威远侯府。

所以,她必须选择与那个最后的胜利者结盟。

敖策抬眼看着敖冉,眼底里锋芒尽敛,“你就那么肯定,安陵王是最可靠的?”

敖冉笃定道:“安陵王不仅可靠,将来还会是诸侯之霸、群雄之首!”

“所以,敖冉,”敖策手里握着茶杯,手指一收就碎成了瓷片,顿时茶水溅了他满手。他神色晦暗不明,“你这是看上他了吗?”

敖冉一口气说了那么多,还没有缓得过来,她胸口起伏着,微张着嘴喘气。随着敖策的动作她颤了颤,眼眶里莫名蒙上一层水雾。

敖冉大声对他道:“对,我就是看上他了,行了吧!”

说完,她就背过身去,孤零零地趴在窗上,脸朝着外面。眼里的泪冷不丁地落下,不知怎么的,她不想叫敖策看见。

她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是脆弱的。

这是她第一次和敖策起争执。

后来,船舫里便是很久的沉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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